第三次登入（1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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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登入（17）
“什麽？”
得知一艘外星飛船竟然被人類的武器鎖定，加拉和皮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咱們不是能隱身嗎？”兩人問船載AI。
“人類軍方似乎探測到了飛船周圍的空間異常，”AI用人類語言回答，“然後通過高精度的間諜衛星，居高臨下對我們保持著追蹤！畢竟，飛船的隱身只是障眼法，其物理實體仍然位於當前位面！”
“但是，”兩人還是覺得難以置信，“咱們一分鐘就能飛出好幾百公裏，比人類最快的超音速戰鬥機還要快十倍，怎麽就被對方武器鎖定了呢？”
“因為人類派出的，”飛船回道，“就是最先進的‘跨音速無人機’，液氧火箭發動機驅動，最高速可達10馬赫，並且成群結隊地行動。而我們飛船在已經被追蹤的情況下，無法直接返航沙漠中的監視點，否則就等於給對手制造了‘甕中捉鱉’的態勢。因此飛船正在阿帕拉契亞山脈上空一遍遍兜著圈子，直到將敵人盡數殲滅為止！”
“如何殲滅敵人啊？”兩人幾近絕望地問，“趕快行動。這樣拖下去，反而會讓更多的人類武器鎖定咱們！”
話音剛落，兩人就透過透明艙壁看到，一枚空對空導彈拖著長長的尾流，直奔球形飛船而來——萬幸，在接近飛船外表面時，飛彈循著被折疊了的空間，擦邊而過。從外部觀察，就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大球彈飛開來了。
“飛船需要啟動自動反擊模式！”AI見縫插針地解釋說，“需要監視員輸入武器激活指令！”
“武器激活指令？”加拉和皮姆飛速回憶著，“就是大安在早上登車之前教的那句艾羅伊語！”
只可惜，剛剛經歷了在超鐵列車上的生死時速，現在又要面對人類空軍的鎖定和攻擊，兩個搭檔誰都想不起來武器激活指令究竟該怎麽說了！
仿佛要催促一下兩人，又一枚空對空飛彈從視距之外疾速飛來。而且這次，飛彈並沒有順著飛船周圍的折疊空間彈開來，而是在即將偏離的一剎那，猛烈地爆炸，沖擊波把球形飛船猛然一推，一下子跌落了好幾百米的飛行高度。
駕駛室裏，加拉和皮姆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。尤其是加拉，只能站在駕駛位旁邊。當飛彈爆炸時，她一個站不穩，就猛地向一邊傾倒下去。幸好，被系了安全帶的皮姆一把抱住，穩穩地摟在懷中。
“隱身飛船怎麽還能中彈了？”兩人不解問。
“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，”船載AI帶來了更壞的消息，“人類空軍大概是動用了每秒鐘運算一億億次的超級計算機，不僅讓飛船無處遁形，還發現了打擊我們的訣竅：控制飛彈在接近船體的恰當位置立即引爆，讓隨之產生的沖擊波突破折疊空間，對船體產生傷害！”
“請快下令，監視員先生！”AI催促這茫然無措的兩人，“大一波飛彈正在襲來！”
無需看中控屏，但是透過透明艙壁，加拉和皮姆肉眼可見無數條白色的尾流，如同古戰場上的箭雨一般四面八方朝他們的飛船襲來。甚至，從大地上也射出了數不清的地對空導彈，簡直是不想讓被發現的外星飛船有逃跑的機會。
“大安教的口令究竟是什麽啊？”加拉抓狂道，“快想啊！”
“阿-達瑪！”皮姆大吼一聲。
可惜，武器系統全無反應。無數的飛彈仍舊向飛船襲來。
“阿-達瑪！”皮姆又吼了一遍，生怕系統沒聽清。可毀滅還是不斷臨近。
“等等，”加拉反應過來了，“我明明記得，大安教給你的艾羅伊語裏有一個兒化音，應該放在哪裏來著？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皮姆總算回憶起了武器激活指令的正確形式。可以稱之為宿命，但是這包含了一個兒化音的指令，的確是“父與子”之間的傳承！
“阿-達兒瑪！”皮姆滿頭大汗，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個短語。
霎時間，一萬道金光從球形飛船的外表面射出，一舉將所有來襲導彈化為灰燼！
但這還沒有完。緊接著，又有萬道閃電從飛船外殼迸射出來，將射出那些飛彈的無人機、地對空導彈發射陣列、地面雷達站、太空中的間諜衛星，凡是這些已經暴露位置的敵方武器，統統消滅了個幹凈！
大概是武器系統啟動得有點晚吧。就是有那麽一枚飛彈，成為了這萬道金光中的漏網之魚，繼續沿著既定的彈道接近了隱身的飛船，並不失時機地在飛船附近猛烈爆炸。
就是這單個飛彈的命中，讓球形飛船遭到了重創，跌跌撞撞地失去了平衡。
在駕駛室裏，皮姆坐在太空椅上，加拉則坐在他的腿上，兩人緊緊相互摟在一起，這才不至於在顛簸中分散開。
兩人面前，所有的屏幕都在報警，所有的部件都在震顫。機械的AI語音，反覆重覆著同一個艾羅伊詞匯“歐喔！歐喔！”意思就是，飛船在緊急情況下，直奔沙漠中的監視點返航而去了。
驀然間，加拉和皮姆感到自己重重落在了地面上。沖擊力之大，讓人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。
睜眼看時，飛船周圍只能看到撞擊升起的飛沙，而整個駕駛艙的地面都是傾斜的。
從導航地圖看來，飛船已經回到了綠袖城外沙漠中的監視點了。
整個駕駛室依然被紅光所籠罩。AI語音不停地重覆著另一句艾羅伊語：“阿-迪烏瓦！阿-迪烏瓦！”
如果沒猜錯，這一定是“阿-達兒瑪”的對立面：求救信號！
加拉從皮姆身上掙脫下來，踉踉蹌蹌地站在傾斜著的地板上。她轉身替搭檔解開了安全帶，關切問道：“你沒有受傷吧？”
“沒有，”皮姆回道，“謝謝！”
“咱們現在位於沙漠的深處，”加拉愁眉不展，“究竟應該如何回到綠袖城，進而從傳送門回到現實呢？”
“系統，”皮姆掛著身份卡，問道，“你現在能繼續飛到綠袖城嗎？”
“非常抱歉，”AI語音回答，“現在飛船受損嚴重，不僅失去了隱身，而且需要向太空發送求救信號。在不增加新損耗的情形下，飛船需要停留在這片由泰亞劃定的監視站，然後用將近一周時間完成自我修補。在此之前，所有系統都無法使用！”
聽到這，皮姆有點傻眼，問道：“飛船上營養素和水的供給能保障嗎？”
“非常抱歉，”AI回道，“這些系統也需要修覆。”
“糟糕，”加拉皺眉道，“逃也逃不掉，守也守不住，還讓人有活路嗎？”
“我有個好主意！”皮姆靈機一動，“作為真人玩家，咱倆的行蹤時刻被五層樓服務器所監控。如果你我現在離開飛船，繼續往沙漠邊緣行進，必定會觸發警報。屆時，肯定會有管理員前來搜救。咱倆不就得救了？”
“確實是一招險棋，”加拉思忖著回道，“但在眼下，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！”
兩人說著，便起身離開了駕駛室，進到了飛船的中廳。
在挨了人類導彈的一重下之後，整艘球形飛船是傾斜著迫降在沙漠中的。中廳那道進出飛船的底口，也只能斜向開啟了。
加拉和皮姆只好用一種十分笨拙的姿勢出了球形飛船，但是迎接她和他的，竟然是飛來的子彈！
大驚失色，兩人只好退回到了飛船內部。皮姆捂住身份卡，用意念將底口也暫時關閉了。兩個搭檔跑回到駕駛艙，從這裏觀察外界。
“襲擊者都是什麽人？”皮姆以監視員的身份問AI。
船載AI在屏幕上映出了襲擊者的影像。只見他們人多勢眾，手裏拿著長槍短炮，以好幾輛銹跡斑斑的卡車和轎車為掩護，一面朝球形飛船的所在射擊，一面試圖不斷接近飛船。
“他們是骷髏幫的人！”皮姆看著畫面，怔怔說道，“常年躲藏在沙漠中的那批土匪。”
“天啊，”加拉驚嘆道，“這幫人想必是遠遠看到了飛船墜落後升騰的沙柱，然後乘車直接從沙漠中的藏身之處趕過來的！”
“我猜猜，”皮姆話裏帶刺對系統說，“飛船的武器系統也暫時無法使用，沒辦法像剛才對付人類空軍那樣消滅這些小毛賊了！”
“船上只有這件單兵武器，”AI說著，就將一把短小精悍的手.槍送到皮姆面前，“就是監視員配備的鐳射槍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，”加拉在旁說道，“咱們早上出發登車前，大安提到過自己有一把配槍。只不過根本沒法帶上安檢嚴密的超鐵列車！”
皮姆如臨大敵地拿起這把銀色的小手.槍，深吸一口氣，便跟搭檔重新回到中廳，用身份卡打開了出入口。
這時候的球形飛船完全失去了隱身。在圍攻它的骷髏幫人員眼中，它就是一顆碩大的金屬球，反射耀眼的光澤，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，遠遠就能看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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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？”
得知一艘外星飛船竟然被人類的武器鎖定，加拉和皮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咱們不是能隱身嗎？”兩人問船載AI。
“人類軍方似乎探測到了飛船周圍的空間異常，”AI用人類語言回答，“然後通過高精度的間諜衛星，居高臨下對我們保持著追蹤！畢竟，飛船的隱身只是障眼法，其物理實體仍然位於當前位面！”
“但是，”兩人還是覺得難以置信，“咱們一分鐘就能飛出好幾百公裏，比人類最快的超音速戰鬥機還要快十倍，怎麽就被對方武器鎖定了呢？”
“因為人類派出的，”飛船回道，“就是最先進的‘跨音速無人機’，液氧火箭發動機驅動，最高速可達10馬赫，並且成群結隊地行動。而我們飛船在已經被追蹤的情況下，無法直接返航沙漠中的監視點，否則就等於給對手制造了‘甕中捉鱉’的態勢。因此飛船正在阿帕拉契亞山脈上空一遍遍兜著圈子，直到將敵人盡數殲滅為止！”
“如何殲滅敵人啊？”兩人幾近絕望地問，“趕快行動。這樣拖下去，反而會讓更多的人類武器鎖定咱們！”
話音剛落，兩人就透過透明艙壁看到，一枚空對空導彈拖著長長的尾流，直奔球形飛船而來——萬幸，在接近飛船外表面時，飛彈循著被折疊了的空間，擦邊而過。從外部觀察，就像是被一個看不見的大球彈飛開來了。
“飛船需要啟動自動反擊模式！”AI見縫插針地解釋說，“需要監視員輸入武器激活指令！”
“武器激活指令？”加拉和皮姆飛速回憶著，“就是大安在早上登車之前教的那句艾羅伊語！”
只可惜，剛剛經歷了在超鐵列車上的生死時速，現在又要面對人類空軍的鎖定和攻擊，兩個搭檔誰都想不起來武器激活指令究竟該怎麽說了！
仿佛要催促一下兩人，又一枚空對空飛彈從視距之外疾速飛來。而且這次，飛彈並沒有順著飛船周圍的折疊空間彈開來，而是在即將偏離的一剎那，猛烈地爆炸，沖擊波把球形飛船猛然一推，一下子跌落了好幾百米的飛行高度。
駕駛室裏，加拉和皮姆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。尤其是加拉，只能站在駕駛位旁邊。當飛彈爆炸時，她一個站不穩，就猛地向一邊傾倒下去。幸好，被系了安全帶的皮姆一把抱住，穩穩地摟在懷中。
“隱身飛船怎麽還能中彈了？”兩人不解問。
“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糟糕，”船載AI帶來了更壞的消息，“人類空軍大概是動用了每秒鐘運算一億億次的超級計算機，不僅讓飛船無處遁形，還發現了打擊我們的訣竅：控制飛彈在接近船體的恰當位置立即引爆，讓隨之產生的沖擊波突破折疊空間，對船體產生傷害！”
“請快下令，監視員先生！”AI催促這茫然無措的兩人，“大一波飛彈正在襲來！”
無需看中控屏，但是透過透明艙壁，加拉和皮姆肉眼可見無數條白色的尾流，如同古戰場上的箭雨一般四面八方朝他們的飛船襲來。甚至，從大地上也射出了數不清的地對空導彈，簡直是不想讓被發現的外星飛船有逃跑的機會。
“大安教的口令究竟是什麽啊？”加拉抓狂道，“快想啊！”
“阿-達瑪！”皮姆大吼一聲。
可惜，武器系統全無反應。無數的飛彈仍舊向飛船襲來。
“阿-達瑪！”皮姆又吼了一遍，生怕系統沒聽清。可毀滅還是不斷臨近。
“等等，”加拉反應過來了，“我明明記得，大安教給你的艾羅伊語裏有一個兒化音，應該放在哪裏來著？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。皮姆總算回憶起了武器激活指令的正確形式。可以稱之為宿命，但是這包含了一個兒化音的指令，的確是“父與子”之間的傳承！
“阿-達兒瑪！”皮姆滿頭大汗，聲嘶力竭地喊出了這個短語。
霎時間，一萬道金光從球形飛船的外表面射出，一舉將所有來襲導彈化為灰燼！
但這還沒有完。緊接著，又有萬道閃電從飛船外殼迸射出來，將射出那些飛彈的無人機、地對空導彈發射陣列、地面雷達站、太空中的間諜衛星，凡是這些已經暴露位置的敵方武器，統統消滅了個幹凈！
大概是武器系統啟動得有點晚吧。就是有那麽一枚飛彈，成為了這萬道金光中的漏網之魚，繼續沿著既定的彈道接近了隱身的飛船，並不失時機地在飛船附近猛烈爆炸。
就是這單個飛彈的命中，讓球形飛船遭到了重創，跌跌撞撞地失去了平衡。
在駕駛室裏，皮姆坐在太空椅上，加拉則坐在他的腿上，兩人緊緊相互摟在一起，這才不至於在顛簸中分散開。
兩人面前，所有的屏幕都在報警，所有的部件都在震顫。機械的AI語音，反覆重覆著同一個艾羅伊詞匯“歐喔！歐喔！”意思就是，飛船在緊急情況下，直奔沙漠中的監視點返航而去了。
驀然間，加拉和皮姆感到自己重重落在了地面上。沖擊力之大，讓人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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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導航地圖看來，飛船已經回到了綠袖城外沙漠中的監視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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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沒猜錯，這一定是“阿-達兒瑪”的對立面：求救信號！
加拉從皮姆身上掙脫下來，踉踉蹌蹌地站在傾斜著的地板上。她轉身替搭檔解開了安全帶，關切問道：“你沒有受傷吧？”
“沒有，”皮姆回道，“謝謝！”
“咱們現在位於沙漠的深處，”加拉愁眉不展，“究竟應該如何回到綠袖城，進而從傳送門回到現實呢？”
“系統，”皮姆掛著身份卡，問道，“你現在能繼續飛到綠袖城嗎？”
“非常抱歉，”AI語音回答，“現在飛船受損嚴重，不僅失去了隱身，而且需要向太空發送求救信號。在不增加新損耗的情形下，飛船需要停留在這片由泰亞劃定的監視站，然後用將近一周時間完成自我修補。在此之前，所有系統都無法使用！”
聽到這，皮姆有點傻眼，問道：“飛船上營養素和水的供給能保障嗎？”
“非常抱歉，”AI回道，“這些系統也需要修覆。”
“糟糕，”加拉皺眉道，“逃也逃不掉，守也守不住，還讓人有活路嗎？”
“我有個好主意！”皮姆靈機一動，“作為真人玩家，咱倆的行蹤時刻被五層樓服務器所監控。如果你我現在離開飛船，繼續往沙漠邊緣行進，必定會觸發警報。屆時，肯定會有管理員前來搜救。咱倆不就得救了？”
“確實是一招險棋，”加拉思忖著回道，“但在眼下，似乎是唯一可行的辦法！”
兩人說著，便起身離開了駕駛室，進到了飛船的中廳。
在挨了人類導彈的一重下之後，整艘球形飛船是傾斜著迫降在沙漠中的。中廳那道進出飛船的底口，也只能斜向開啟了。
加拉和皮姆只好用一種十分笨拙的姿勢出了球形飛船，但是迎接她和他的，竟然是飛來的子彈！
大驚失色，兩人只好退回到了飛船內部。皮姆捂住身份卡，用意念將底口也暫時關閉了。兩個搭檔跑回到駕駛艙，從這裏觀察外界。
“襲擊者都是什麽人？”皮姆以監視員的身份問AI。
船載AI在屏幕上映出了襲擊者的影像。只見他們人多勢眾，手裏拿著長槍短炮，以好幾輛銹跡斑斑的卡車和轎車為掩護，一面朝球形飛船的所在射擊，一面試圖不斷接近飛船。
“他們是骷髏幫的人！”皮姆看著畫面，怔怔說道，“常年躲藏在沙漠中的那批土匪。”
“天啊，”加拉驚嘆道，“這幫人想必是遠遠看到了飛船墜落後升騰的沙柱，然後乘車直接從沙漠中的藏身之處趕過來的！”
“我猜猜，”皮姆話裏帶刺對系統說，“飛船的武器系統也暫時無法使用，沒辦法像剛才對付人類空軍那樣消滅這些小毛賊了！”
“船上只有這件單兵武器，”AI說著，就將一把短小精悍的手.槍送到皮姆面前，“就是監視員配備的鐳射槍。”
“我想起來了，”加拉在旁說道，“咱們早上出發登車前，大安提到過自己有一把配槍。只不過根本沒法帶上安檢嚴密的超鐵列車！”
皮姆如臨大敵地拿起這把銀色的小手.槍，深吸一口氣，便跟搭檔重新回到中廳，用身份卡打開了出入口。
這時候的球形飛船完全失去了隱身。在圍攻它的骷髏幫人員眼中，它就是一顆碩大的金屬球，反射耀眼的光澤，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，遠遠就能看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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